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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罗洋茶场:海拔1200米的世外茶园

发布者:网站管理员     发布时间:2021/1/18 21:44:22     浏览次数:599 属于:公司新闻

在许多人的眼里,地处钱江源头浙、闽、赣三省交界处海拔约1275米的江山市双溪口乡双溪口村十罗洋山区十罗洋茶场,一直披着神秘的外纱。4月末,这一海拔1200米的茶园里正是采摘旺季,我终于在“资深茶友”柴君的牵线与陪伴下,如愿以偿地坐上了“茶场主”廖松柏、廖鹏飞父子的车子,向“梦里寻她千百度”的茶场进发。而这一次的探访,也终于让我得以窥视到衢州茶叶的发展不易,成功不易。

十罗洋茶园的最高海拔达1275米。

“不过,我从来没有失去信心”

从江山市区出发,到十罗洋茶场的山脚下,不足70公里。然而,大部分走的是山间公路,崎岖坎坷,蜿蜒曲折,驱车一般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。

廖松柏是十罗洋茶场的场长,儿子廖鹏飞则任副场长。前者在茶场所在地的大山深处长大,后者则从上幼儿园起就在城里生活。他们的家,早就搬到了城里。而今,一老一少,携手往来于容易让人晕车的山路,再度钻进大山深处办起高山茶场,这在许多人的眼里,简直是一种不太明智的逆行。

廖松柏与廖鹏飞父子俩在审评茶叶。

年近花甲的廖松柏,三十挂零走出大山做木材生意,已在商海里浸泡了二十多年,但至今仍未脱去“山娃子”的质朴与豪爽。早年,每到春茶上市,他就从老家那个称为十罗洋的地方买些手工茶送给城里的朋友。他回忆说:“最初觉得这茶外形不太好看,有些拿不出手,可奇怪的是,朋友们喝过之后都赞不绝口,有的甚至说比那几百元一斤的名茶还要好喝,又特别经泡,来年就主动向我讨要了……”

渐渐地,廖松柏意识到十罗洋的自然环境得天独厚,是一个可以做出高档茶叶的绝好地方。即将跨入2000年之时,廖松柏立下誓言,一定要携手乡里乡亲,将十罗洋打造成一个出产高端茶的地方。门到户说,足趼舌敝,历经两个多月的游说,他终于动员了8户山农与自己一起干,以开发300亩茶园作为起点。然而,好景不长。没过几年,9位合伙人就“一拍九散”,让他成了风雨中的孤雁。

又过了一年,新茶如愿面世。然而,廖松拍还没来得及开怀笑出声来,悲催的事儿便悄然而至。他背着新茶样品,南至广东深圳,北至辽宁丹东,到处兜售十罗洋的茶叶……最后翻开账本一算,亏损了一百多万元,多年做木材生意积攒下来的钱一朝化为乌有,还到银行贷款抵债……

老廖的故事没讲完,车子已到了目的地。打开车门前,他又说:“不过,我从来没有失去信心。我这罗洋曲毫,可以说‘茶过七道,空杯留香’,还怕一直没人识货?”

茶过七道,空杯留香

车门一开,山风拂面,感觉凉飕飕的。这里的气温的确比城里低了许多。

廖鹏飞的手里摆弄着一个白色加盖茶杯。他在投入茶叶前,先用滚烫的开水将其冲淋了一遍。懂茶的柴君作解说,这叫“温杯”,能够提升茶具的温度,让泡出的茶更加好喝,当然,这也是一种待客的礼仪。

洋茶场的办公楼、生产车间掩映在 “仙境”之中。

廖鹏飞又冲淋了4只白色盏形小杯,分别在我们四人面前各摆放了一只。几分钟后,“验证”开始。杯中的水倒干一次,再加满一次,算一道茶。正好,倒干小廖杯中茶够每人喝一小杯。茶过五道,柴君忽然问我:“喝出茶中的栗香了吗?有没有回甘的感觉?”哈哈,我已口渴难耐,举杯即饮,俨然喝一小盅酒,脖子一扬就干完。他不说,我只觉得挺香、挺好喝,别的就说不上了;经他一说,我再去感受,的确齿颊留香,回甘绵长。不过,经我观察静思,这与茶叶和水的比例多少,还有上一道与下一道间隔时间的长短,皆密不可分……无疑,罗洋曲毫是相当经泡的。“茶过七道,空杯留香”,并非浪得虚名。

“经泡本来就是高山茶叶的特性。”小廖解释说,“经泡靠的是茶叶的内质,当然也要辅以恰当的揉捻工艺。”

说到工艺,我急着要到车间里看一看。穿上鞋套,换上白色工作服,我与柴君随廖家父子来到了茗香弥漫的制茶车间。一台台杀青机、揉捻机、曲毫机、烘干机、提香机,各就各位,井然有序。说起罗洋曲毫的一整套工艺技术,廖松柏满心都是感恩之情。

十七八年前,茶场的生活苦不堪言。住的是简易房,吃的是粗茶淡饭。宿舍没有浴室,只能擦身,无法洗澡。然而,浙江大学茶学系的系主任龚琦教授也来这里安营扎寨。“还有浙江农林大学苏祝成教授也带着3名研究生,一住就是3个月,真是了不起啊!”廖松拍柏深情地回忆道,“那时,白天要评比茶样,验收茶青,做茶都在夜晚,我们几乎天天干到天发亮,一天只能休息三四个钟头,有时一天24小时也没合过眼,可为了做出心中期望的好茶,苏教授一刻也没离岗,全身心地投入。”

谁知杯中茶,叶叶皆辛苦

在茶场食堂吃过中饭,我和柴君都铆足劲儿,随即动身,向心驰神往的十罗洋高山茶园进发。车子在山坡上爬行了大约10个公里的路程,我终于见到了魂牵梦萦的十罗洋高山茶园。

这可真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茶园。若说云雾缭绕,高山就是这样,并不稀奇;若说茶苗苍翠欲滴,哪个茶园也都这般,司空见惯。可这里,前后左右层峦叠嶂,山涧泉水叮咚;临近山巅处,还镶嵌着一个高山湖,远看湖面蔚蓝如镜,近看湖水清澈见底。南边的不远处,是千亩原始次森林;西边的不远处,是一个总库容达2.48亿立方米的水库。茶园的最上端,海拔达1275米。熟稔茶业的柴君说,在这么高的海拔上,冒出近千亩连片茶园,这在浙江省范围内,可谓首屈一指。啊哈,茶园隐于仙境!难怪如此神秘!

“你们施化肥、洒农药吗?”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。

“我们的茶园肥料,靠菜籽饼和桐籽饼当家,配合少量的高档复合肥。”小廖指指像哨兵一般立在茶园的太阳能杀虫灯说道,“主要靠这些玩意儿对付害虫。这里气温低,春茶发生病虫害的概率接近零。春茶采摘后,万一遇到特殊情况,非施农药不可,那也会按照绿色食品的要求用药,况且,我们只采春茶,不采夏茶与秋茶,冬季更是封园的。”

茶园里,有几十个采茶工在晃动。据说,最多时有一百多位。在一条小道旁,有位头戴斗笠、身挎竹篓的女工,一双灵巧的双手左右开弓,我凑上前去问她一天能采多少斤。她莞尔一笑,说:“说不准,三四斤吧。”她又补充说:“采不快的。采快了,不符合标准,验收通不过的。”

果然,在茶园旁的一座小屋里,一位采茶女正低着头挑拣验收没过关的茶青。站在一旁的验收员头发花白却声若洪钟:“不是一芽一叶的,芽头采坏了的,用指甲采下来的……统统要拣出来扔掉。”

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。走出验茶小屋,一栋白墙青瓦二层楼映入眼帘。小廖说,除给采茶工按量付酬外,还要在山上给他们盖宿舍楼,办食堂,配备洗衣池、洗手液,管吃、管住还“管手”。“管手”,这话怎么讲?小廖解释说,进茶园前,采茶工的手,必须一干二净;如果用上洗手液,还得用清水反复冲洗,否则,有可能将手中残留的化学异味、香味,传递到茶芽上,坏了茶叶天然的香味。

都精细到这个分上了?这在先前,我是不可想象的。这也难怪小廖说,即使茶叶卖上高价也未必赚大钱,一不小心,仍可能入不敷出。嗨,有个性的茶园,有个性的茶人!

下得山来,小廖驾车送我与柴君回城。廖松柏则留在了茶场,说是要与员工一起熬夜做新茶,以免再次出现“杀青”操作的失误。“杀青杀过了头,芽叶可能被烤焦;没杀到位,则香气不足,口感苦涩。”小廖不无感慨地说,“茶叶是有灵性的,机器并不懂这种灵性,还得人去与她对话。”

车窗外,一座座山峰徐徐而过。在车轮的颠簸中,我恍恍惚惚,仿佛觉得一缕茶香过了千重山。世人皆以一杯清茶之说,隐喻自己的清贫生活而自我陶醉,可曾想过茶之不易呢?谁知杯中茶,叶叶皆辛苦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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